她抬起头, 隔着门问:“什么事?”
“你的床和杯子已经铺好了,毛巾和牙刷我也买了新的……”程宿屿顿了顿, 说,“你今天要住在这里吗?”
前后的反差让薄诗不禁有点想笑。
她自然听得出来程宿屿话语中的迟疑, 感觉问出这句话对他来说很难。
可是……真的好过分啊。
好像刚才把她按在副驾驶上,冷淡低下头, 右手青筋暴起地撑在她身侧, 和薄诗接吻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“我以为你知道。”
薄诗噙着笑意开口, 像是回答他了,又好像没答。
她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, 转身推门出来。
程宿屿此刻就站在门外,薄诗出门的时候脚步一滞,差点撞进他怀里。
他下意识伸手搀扶, 稳住了她的身形。
薄诗人稍微歪了一下,拽住他的手站直身子后, 没有第一时间退后, 而是闷头上前一步, 顺势钻进程宿屿怀里, 伸出手,抱住了他的腰。
程宿屿一怔,神情闪过片刻的不自然。
“……怎么了?”他说。
“怎么了,这话不是该问你吗。”薄诗搂紧他的腰,轻声问,“刚才在车里亲我的时候,你没想过要负责吗?”
“……”
程宿屿闭了闭眼,艰难地隐忍说,“薄诗,你……”
“不可以吗?”她打断他,把脸埋在他胸膛,闷闷道:“我以为可以住你房间。”
迟疑了半晌,程宿屿的手落在了她脖颈上,拨开杂乱的发丝。
有点痒。
“抱我。”薄诗说。
程宿屿眼皮颤了颤,垂下眸,他力气不小,揽住她的时候也不止拥抱,把人带到了沙发上,薄诗被他按着坐下来,没脾气地跪坐在程宿屿身上,和他接了今天的第二个吻。
有那么几秒钟,唇齿磕碰的时候,薄诗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,若即若离。
恍惚间,她几乎以为自己身上也沾上了那股淡淡的中药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