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长这么帅的……倒也确实少见。
看时间也差不多了,他推了推程宿屿的肩:“先生,我们店快打烊了,您要回家吗?”
“……”
“先生?”
“我没有家。”
“……那先生,”酒保试探着问他,“您有朋友可以联系吗?”
外面的雨已经变小了,只有淅淅沥沥的雨声。
程宿屿应了一声,拿出手机。
酒保见他至少还能听懂自己在说什么,总算放下了心。
他转身回了操作台,准备收拾一下残局。
把调酒工具洗干净放回去,分门别类放好,酒保余光朝青年那儿瞥了眼,却惊讶地发现——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。
桌上只有被留下来的酒钱。
“怪人。”
数了数多出来的小费,酒保吹了声口哨,“不过出手还挺大方。”
程宿屿是撑着最后一点清醒回到车上的。
他知道自己不能开车,但又不知道该去哪。
头好像越来越晕,意识也越来越模糊。
街边老旧的路灯一闪一闪,雨水顺着杆子滴落下来,在坑洼处积起一片水潭。
“……喂?”
在眼前世界陷入黑暗前,拨出去的电话通了。
“幺幺……”他本能喃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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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来电人名字时,薄诗本来是不想接的。
现在可是凌晨三点,程宿屿怎么会这个时间给她打电话。
睡不着起来作曲的薄诗皱了下眉,把手机静音了倒扣在桌面,她低头继续在纸上写歌曲框架,想装作什么都没看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