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时此刻,只要是能让程宿屿产生情绪波动的话,薄诗都能不计后果地说出口。
“喜不喜欢都跟你无关。”
女孩抬起头,倔强的眼睛看着他,带着不服输。
“从联姻角度考虑,易珩确实很适合我。我的母亲满意他,他是家里的独生子,没有那些讨人厌的家庭纠纷,人也开朗,不会像你那样总是冷着张脸,笑也不笑。”
如果易珩能听到薄诗现在说的这些话,一定会揭穿她是个奥斯卡级别的骗子。
“我们连读的高中都是同一所。”
“我在长嘉念书的时候,他就在我隔壁的那栋教学楼,而你那时候还在英国,我们隔了八个时区,连面都没有见过。”
“和你比起来,其实我认识易珩更早。”
假的,她之前根本不知道易珩。
“和他在一起的话,不用像我追着你跑一样,连读a大都是我求来的。”
“也不用像担心你喜不喜欢我一样担心他。”
因为她清楚地了解易珩不会喜欢她。
“你知道吗?被季霖问为什么把他丢下的时候,我根本没想过自己也会被你丢下。”
“……”
说出这些话的时候,薄诗突然间清楚地意识到,放不下的人是自己。
不能再这样了,她狠了狠心。
就算是会流血留疤烙下印记,她也要把那根扎在心里的钉子,以最伤人的方式拔出来。
即使两败俱伤。
“程宿屿。”她的目光从青年苍白的脸色上一掠而过,低头摩挲了下衣角,一字一顿喊他的名字,自暴自弃道,“我不是说了不爱你了吗?”
“践踏我的尊严很开心吗?”
屋内灯光照射下来,青年投映在墙上的影子不动了。
他一瞬间心脏刺痛,几乎快要缓不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