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这一页本可以翻篇了。
所以她撒了个谎,“这与你无关吧。”
“而且就算他真的不好,那也没什么。”
生怕程宿屿不相信,她甚至把易珩拖了出来,在心里跟他道了个歉:“我已经有订婚的人选了,是易家的独生子,所以你不需要担心我。”
程宿屿好像愣了很久。
他身上还是萦绕着淡淡的中药味。
和他交往的五年里,薄诗最熟悉的就是这个味道。
“是因为那个平安符吗?”
这些天来,程宿屿反复回忆反复咀嚼,终于从现有的蛛丝马迹中,拼凑出了那天薄诗崩溃的痕迹。
“是因为我送你的那个平安符?”
指腹陷进肉里,薄诗的心脏又痛了起来。
她不知道程宿屿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她这件事,好像要一遍遍在她耳边重复这个事实——他根本不记得对她的伤害。
可经历过的人是她。
实打实的五年,也是她自找的。
“你真的以为,只是因为那个平安符吗?”
薄诗终于颤抖着,抬头看向他:“程宿屿,如果不喜欢我,拜托你不要总是给我希望好不好?”
程宿屿愕然的表情,她还是第一次见到。
薄诗突然好心酸,为自己。
“如果你不记得的话,我也可以讲给你听。”她说。
“我们交往五年,你第一次给我情侣戒指的时候,我很高兴地戴上了。”
“我每天戴着它到处炫耀,我以为你和我一样喜欢。可是后来有天我去公司找你,隔着那道单面玻璃门,才发现你早就把戒指摘掉了。”
“那天我终于知道,原来戒指存在的意义本身不是纪念,它只是为了让我开心几天,也让你能省心几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