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完转身往里走。
程宿屿一言不发跟上,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情绪。
薄砚是会所顶楼的常客,常年在这儿包场,生活可以用“纸醉金迷”四个字来形容,而程宿屿是他朋友,两人都是这儿的熟面孔,所以服务生看到这两人一前一后进来,很快自然地迎上去。
“薄少,程少,喝点什么?”
薄砚语气冷冰冰的:“随便拿点。”
气氛看起来有点僵,服务生很有眼色地退出去了。
两人在沙发上面对面坐下时,好像还和往日一样,只是心境都变了。
程宿屿看着周围,突然想起自己刚回来的那个冬天,也是在这个会所里,他给薄诗亲手温过一杯牛奶。
那时候他们其实还不甚相熟。
而现在……
“为什么和薄诗分手?”
这段关系也像那年冬日的雪一样,融化在了今春的枝头。
薄诗好像没有告诉薄砚,是她提的分手。
程宿屿缓缓吐出了口气,在薄砚仿佛要将他凌迟的目光中,声音很轻地开口:“我没有提分手。”
“是薄诗跟我提的。”
薄砚:“……哈?”
他好像没有预料到这个答案,忍不住安静了片刻。
程宿屿坐在那儿一动不动,指尖放在脖颈处的银项链上,反复摩挲。
他有些出神,又好像有点遗憾,语言在此刻显得苍白无力,沉默两秒,他继续说:“分手那天是我生日。”
“……那又怎样?”
薄砚回过神来,嗤了一声,语气还是很冲:“难道以为我会同情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