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没有药物帮助的作用下,一闭眼就头痛欲裂的她,是根本无法正常入睡的。
因为要出来拿药,所以听到了程宿屿的电话。
也听到了他对电话里的人说,要谈谈那幅画。
薄诗走到客厅,从抽屉里翻出晏常冬给自己开的药,面无表情数了四粒,大概是已经习惯了这个剂量,她回到房间,就着床头柜上那杯已经冷却的水,囫囵咽了下去。
一觉睡到天明。
第二天一早,薄诗醒来的时候,程宿屿已经走了。
他给她留了早饭,还有一张便签,上面写:
【早餐在桌上,记得热一下再吃,我去公司了。】
没碰她,却又像弥补一般,给她做了早餐。
因为程宿屿平常吃饭很挑,人又矜贵,看起来不像是会做饭的样子,所以薄诗在刚交往的时候,压根没想过他会做饭。
而且出乎意料的是……手艺还相当不错。
烤得松软的面包,班尼迪克蛋,一小碗杂粮粥和一杯牛奶。
薄诗没有热早饭的习惯,稍微喝了点冷粥和牛奶,面包和蛋咬了一小口,就没再动了。
中午会有阿姨来打扫卫生,她把吃剩下的东西留在了桌上,只带走了程宿屿写的那张便签。
-
之后又过了一段时间,在二月的某天,薄诗收到程宿屿的短信。
【明天去b市出差,很快回来。】
……很快回来,很快是多久?
薄诗抿了抿唇。
可能连程宿屿自己都不记得,他的生日就快到了。
229,四年一次。
这个日期太特殊,时间跨度又太长,所以为了不错过这一天,薄诗年年都会算着日子,给程宿屿过农历生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