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得薄砚当时漫不经心说:“我碰见了个唱粤语歌好听的女生。”
“怎么说呢,”他顿了顿,“就还挺喜欢的。”
她闻言突然愣了下,想起仲岚知,那个为了他喜好织围巾,听歌剧,磕磕绊绊学粤语的人。
薄砚好像对每个女生都温柔,但对不爱的人又格外残忍。
“和不喜欢的人联姻?”
对于妹妹问的问题,薄砚向来有问必答。
他面上笑了笑,带着不以为然,明明才说完有个挺喜欢的女生,下一秒却能坦然道:“不至于吧,联姻对象又不止一两个,从里面找个看得顺眼的结婚不就行了?”
他轻描淡写:“又不是什么难事。”
“……”
薄诗说不出话来,也喘不过气。
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病了。
原来所有人都这么想,不正常的只有她。
患得患失,怕被丢掉的人,也只有她……
“——啪。”
寂静的屋内,开灯的声音让薄诗脑子回转过一瞬。
她有些懵懂地回头,看向门口。
“怎么不开灯?”
程宿屿站在白炽灯下,清冷的眉眼像被镀了层光,皮肤白得近乎透明。
他平日里其实就没什么表情,气质天生疏离,有种近乎傲慢的冷淡,但只要简简单单站在那儿,哪怕不言语,也不会让人的目光从他身上挪开。
他像白雪,又如寒山。
凛然又生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