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不会了。”程宿屿看向窗外,眸光闪烁,“下次一定陪你去。”
……他总这么说。
但又无法真正做到。
其实这五年来,时间一直走,回忆一直旧,有很多事都变了。
也就是去年的光景吧,季霖订婚了。
订婚前他给薄诗打了无数通电话,薄诗一个也没接,最后他在国外和谢家小姐订了婚,报复似的,没给薄诗发请帖。
再后来,徐悠去了国外读书,虽然她出国后两人一直保持着联系,但到底见面少了,关系也不复往日热络。
倒是徐年留在国内无聊,撺掇着薄砚一起合伙创业,两人玩闹性质地搞了个公司,如今竟也办得有声有色。
哥哥在风月场里风生水起,身边的女伴换了一个又一个,岚知姐却还是喜欢他,为了拒绝家里给她安排的婚事,她逃回了柏林读研。
这样看看,好像什么事都不长久,什么事都在变。
唯独薄诗和程宿屿这对,原本大多数人都不看好的,却一直交往到了现在。
只是好像,也快要走到头了。
薄诗有这样的预感,却谁都没有说。
正如她没有告诉程宿屿,前段时间他放自己鸽子,没陪她去滑雪的那天,自己在滑雪场里崴了脚。
薄诗很能藏得住心事。
滑雪那天——
因为平时都有程宿屿陪着自己,这次他没来,薄诗去时忘了带自己惯用的滑雪鞋,本就有些心神不宁,c弯换刃的时候又没注意看前方路道,等发现坡度不对的时候,她一时间刹不了车,只能直直撞了下去,在冷飕飕的寒风中,摔在了一片冰雪里。
闭上眼睛的那一瞬间,她脑子里只闪过一个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