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宿屿语气平淡,一边向俞霏提出反问,一边偏头,微微用了些力的,固定住薄诗从刚才起就有些不安分的手,同时伸出骨节分明的手,他冷白的手背上连青紫的血管都看得见。
慢慢俯身,指尖从她后背漂亮的脊骨往下,呼吸逼近下来。
程宿屿仍是那副清冷的模样,眼底带着忍耐和克制。
但此刻看来,却又仿佛汹涌如浪潮。
薄诗看着他,腿有些软。
她忽然感觉眼睛有些湿润,眨了下眼,发现雾蒙蒙一片,然后就听到他说:“薄诗,你从刚才开始就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。
在薄诗逐渐变得狼狈的表情,以及略带急促的呼吸声中,青年咽下未完的话。
他盯着她看了会儿,很轻地呼出口气,接着忽然伸手,把人重重按在沙发上,膝盖挤进她腿间,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她,冷淡垂下眸。
“拜托,不要刺激我。”
那一头的俞霏懵了,不明白他的意思:“你说什……?”
话还没说完,电话已经被挂断。
第34章
◎送了她一个平安符。◎
“薄诗。”
程宿屿不知道从哪天起, 开始戴一根朴素的银链子,造型简朴到完全看不出是哪个牌子的,薄诗之前没有问过,但这会儿离得近时, 那条项链就挂在他脖颈, 上面好像还缀着什么东西, 影影绰绰藏在领口里, 看不清晰。
明明是冬天, 这会儿却好像热得出奇, 薄诗喉咙干燥,格外想要喝水。
但程宿屿把她锢在沙发上, 他没动,自己就不能走。
也不能喝水。
“你知不知道, ”程宿屿看着她,声音有点哑, “你有时候, 真的很欠收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