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吸了吸鼻子,垂眸看着沙发靠垫上的纹路,闷闷反驳:“……我才不会哭。”
只是在程宿屿面前哭过一次,就好像在他那儿留下了种,自己是爱哭鬼的印象。
但薄诗才不是。
她很勇敢的。
勇敢地跟喜欢的人表白过了,不遗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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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砚送的那条银色项链,最后被她放进了首饰收纳盒。
不过和项链一块儿被放在面前的东西,却让薄诗有些疑惑。
“……会有人送妹妹礼物,是项链加书这样的组合吗?”
她晃了晃手里这本《乐理手札》,不大理解地问。
“哎,可别冤枉我。”薄砚忙为自己澄清,“你哥我还没这么不解风情,送礼物就送礼物,那本书是凌禹让我捎给你的。”
凌禹?
薄诗愣了下,眉皱起又松开,很快反应过来。
她想起自己先前为了去图书馆找人,随手发的朋友圈里好像是提过一嘴——问列表有没有解压一点的课外书推荐。
那条朋友圈分组忘了屏蔽程宿屿,她发出去没几分钟想起来,着急忙慌便删了。
没想到居然这么巧……被凌禹看到了。
可能是考虑到她是音乐生,凌禹给她的这本书还是古典乐方面的。
“你记得帮我谢谢他。”薄诗想了想,说:“让他费心了。”
“嚯?什么情况?”
薄砚突然转过头,饶有兴趣地打量她道:“你跟凌禹之间,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交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