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陈妈的小女儿生产结束,再次回到薄家,已经是三个月后的事了。
这段时间家里发生了点事,薄诗学校也不去了,天天往医院跑。
a市最大的私立医院里,薄砚一人占了个独间。
薄诗带着陈妈炖的鸡汤去医院时,意外地发现程宿屿也在。
听病房里的两人在闲聊,薄诗想了想,干脆在门口等了会儿,没急着进去。
程宿屿坐在病房的陪护床上,神情和往常一样平静,只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却丁点不客气。
看薄砚脸上叫苦不迭的表情就知道了,他简直像来催命的。
程宿屿:“教授说你上周写的论文狗屁不通,全部都得重改,资料和要求我发你邮箱了,你有空的话再改改,好了发我,我帮你打印了交纸质稿。”
“……阿屿,屿哥,我叫你声哥,你就行行好帮帮我吧。”
薄砚拖着张苦瓜脸,指了指自己打石膏的腿说:“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,能写什么论文啊?”
“你是腿瘸了还是手断了?”程宿屿嗤声,“骨折而已,又不是打不了字。”
薄砚伸出手,颤巍巍指着他道:“你这个狠心的家伙……”
“我狠心?”程宿屿瞥他一眼,淡淡道:“我要是狠心,那天就该任由你被那群人打死了。”
青年唇角处现在还带伤,看起来多了几分危险。
薄砚:“……”
因为自己的情债没处理好,结果害程宿屿帮着打架又破了相,亏得程家这几天没来人找他算账,不然爸妈非扒了他皮不可。
薄砚到底是理亏在先,听他这么说,也就安静不再开口了。
薄诗就是这时候上前一步,伸手敲了敲门的。
她手里拎着鸡汤,进屋先叫了声哥,得到薄砚笑吟吟答她的话后,才转过头,像是才看到那人一般,慢吞吞喊了一声:“程宿屿,你也在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