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中午时分。
薄诗下楼的时候,闻到了杏仁可颂的味道,空气里充斥着十足的奶甜味,有着刚烤出来的焦香。
薄诗很快就明白,是哥哥回来了。
她哥在饮食方面很挑,且爱好颇怪。
正餐时间不吃主食,偏要吃面包,不然就是松饼、布丁这些甜点,仿佛让他吃些填得饱肚子的东西会死,总是语气坚定说不吃。
在这一点上,就连爸妈也拿他没辙。
薄砚这人看似好相处,实则脾气也不小,高兴的时候说两句好话,不高兴时转头就走了,在外面飙车喝酒打架,什么事都做得出来。
家里人拦不住他,又治不住他这个性子,最后也只能由着他去,不管就是了。
薄诗在餐桌旁坐下来的时候,还能闻到薄砚身上的酒味,他白色的衬衫内领上,甚至沾了点女生的口红印。
显然他昨晚过得并不安生。
“醒了?”
薄砚已经吃完午饭,正在微信上跟酒吧刚认识的女孩聊得火热,见薄诗下来了,他眼也不抬地问:“昨晚上喝高了,人也有点不清醒,我让阿屿送你回来的,没出什么事吧?”
薄诗愣了一下,反问他:“能出什么事?”
他们两人几乎全程无话,跟打的也没什么两样。
薄砚耸了耸肩:“没什么,随便问问。”
“哦……”薄诗瞥他一眼,慢吞吞拿起筷子,吃了口炸藕条,觉得腻,又把筷子放下了,“怎么中午吃这个,陈妈今天不在吗?”
她想吃辣一点的来着。
“不在,她小女儿生孩子,回去帮看段时间,你将就着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