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让没说话,自顾起了身,起身的时候将茶几上的水杯也拿了起来,他倒是轻车熟路地去给自己又倒了杯水。
聂让不知道怎么跟唐诗说,很多话也说不清楚,警察已经抓了许多人,唐校的罪肯定是跑不掉的,甚至之前他们那个老板已经被抓了。
但这个案件不能就这样结束,就这样结案,他们也是大功一件,但总有些偏执的声音在心底,他们知道,这不是最终的结果。
有时候人的坚持是不需要理由的,聂让和刘畅都一样,不想要眼前的功勋,想要的是交代。
有太多人为此受伤和牺牲,他们得给那些没有机会再继续看见太阳的人一个交代。
聂让到现在都还是时常会想起林猛,想起小甲,在梦里,他们是志同道合的朋友。
聂让端着水再一次回到沙发的时候,唐诗没说话,只是微眯着眼睛看他,看得格外的认真。
虽然她哥哥是个坏人,但她自己的眼光却是没有错的,聂让确实是一个很优秀很了不起的人,确确实实值得她单恋过那么一场。
收回目光的时候,唐诗轻叹了口气,“行吧,你叫他过来搜吧。”
唐诗妥协了,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算是妥协,只能算是一种配合,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罢了。
聂让没有急着离开,等到刘畅带了几个同事过来了,他才起了身,离开的时候,聂让在刘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,刘畅点头之后,聂让才拍了拍他肩膀,然后潇洒离开了。
从唐诗那里离开,聂让直接回了江亦欢那里。
再次回到江亦欢那里的时候,已经是傍晚了,回去的时候,江亦欢的父母在家,但江亦欢不在,工作室临时有个稿子要修改,走了有一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