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今天聂让和刘畅让她去见他,或者唐校直到死都不会再主动说起要见她。
“需要吗?”聂让抽了张纸巾递到她面前。
唐诗垂眸看着递到面前的纸,顺着聂让握着纸巾的手指往上看,最后,目光落在了聂让的侧脸上,聂让的脸熟悉又陌生,但总是遥不可及。
对她来说,聂让还是一个很让她向往和心动的存在,只可惜,他和聂让始终有缘无份,以前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世界的人,就是那样,暂且都不能让聂让喜欢上她,现在更不可能了。
聂让明明就坐在她的身边,但是他们之间永远成不了亲近的人。
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,聂让转头看了她一眼,将手里的纸巾又往她面前递了递。
唐诗接过,道了声谢谢,然后又垂下了眸子。
其实她也并不是想哭,或者说她觉得她现在想哭都没有眼泪了,内心里的悲凉感受真的无法用眼泪来发泄和表达。
唐校更开始出事的时候她哭过,现在已经只剩无力了。
唐诗这样,聂让也无从安慰起,只能继续开着车子,好一会儿,唐诗的情绪像是平复了许多,然后又开了口,“我从来没想过事情会是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聂让看了唐诗一眼,悠悠点了点头,唐诗现在面对的变化确实是天翻地覆,而且猝不及防。
车子里又陷入了沉默里,其实老实说,他们两个的身份挺敏感的,聂让挺恨唐校的,但是,唐校做的所有事情都跟唐诗无关,而且唐诗曾经帮过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