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第一次,跟着聂让一起来,感觉不太一样,而且还带着孩子,莫名就有了一种认祖归宗的严肃感。
江亦欢只鞠了几个躬,然后就默默退到了一旁。
她给了聂让足够的空间,聂让很随意,抱着孩子就坐在了一旁的台阶上,似乎絮絮叨叨说着些什么,江亦欢看着那个画面,内心的感觉难以言喻。
江亦欢很耐心,耐心的等待着聂让将内心的话语说完,然后在聂让起身的时候,才很识趣的一步步走到他身边,接过他手里的孩子。
这一整个过程都很沉默,来的路上沉默,在墓地呆的时间也是沉默的,连回去的路上都是沉默的,但是沉默和沉默之间还是不同。
江亦欢握着孩子的小手,目光有些茫然的盯着窗外。
她内心里有预感,聂让该走了,如果说聂让之前是因为情绪问题而跑到她这里发泄情绪了,那今天聂让真的该走了。
聂让没有其他的地方可以发泄他的情绪,她无法想象聂让在别人面前脆弱流泪的模样。
但脆弱过后,还是要继续生活,还是要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继续走下去。
聂让开车的时候,抬眸看了好几眼镜子,从镜子里看着后面的江亦欢。
江亦欢应该也抬眸看他了,目光在镜子里有相触过,但江亦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,收回目光,继续握着孩子的手,看着窗外。
很快,车子在楼下停了下来,江亦欢下了车,走到孩子那边的时候,聂让已经站到她身边了。
“回去吧,我把座椅卸下来”,聂让将孩子抱下,把孩子给江亦欢的时候,目光灼灼看着她。
江亦欢抱着孩子,然后背过了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