聂让没有抬头,只是突然转过身子,抬手抱住了江亦欢的腰,他将自己整个脸都埋在江亦欢的腰间。
江亦欢的手轻抚上聂让后脑的时候,聂让内心所有的情绪和隐忍终于在一瞬之间决了堤,他的肩膀抖动得更加厉害了,他直接放纵了自己内心的疼痛,将脸埋在江亦欢腰上隐隐地哭出了声音。
江亦欢有些不知所措,她不知道怎么安慰人,更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聂让。
她只能轻揉着聂让脑后的头发,然后将他更近的贴向自己,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聂让,即使当初聂让的母亲去世了,聂让也没有这样失态的哭泣过。
谁都没有开口说话,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异常的微妙且悲伤。
虽然是聂让在哭,但江亦欢能感觉到自己整颗心脏跟随着疼痛。
聂让哭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平复了自己的情绪,他放开了江亦欢的腰,手抬起在自己的脸颊上擦试了好几遍,将自己的眼泪擦干,将自己脸上过于悲伤的神情擦掉,然后才缓缓抬眸看向江亦欢。
聂让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事了,但越是如此越让江亦欢感觉到心疼和难过。
四目相对着,江亦欢能感觉到自己的心在一点一点的示弱。
聂让没说话,只是抬眸看着她,深深看着她,眼底的情绪浓烈又复杂。
江亦欢原本应该在他们拥抱过后,讲清楚这只是安慰,只是礼貌,但此刻看着聂让红红的眼睛,她说不出来任何理智分隔界限的话语。
她的心软了软,迎着聂让的目光,俯下了身子,然后抬手捧住聂让的脸,语气温柔,“聂让,你还好吗?你怎么了?”
聂让感受着江亦欢近在咫尺的温柔,他没说话,只是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