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聂让的手机响了一下,他低头去看,再抬眸看季末的时候,眼底已然带上了不舍,他洋装潇洒地拍拍屁股,站了起来,“季末,我得走了。”
他抬手越过桌面,拍着季末的肩膀,一下一下的,很有力,像是一种无声的诉说和道别。
“别哭啊……”聂让看着季末,皱眉警告。
季末都做这么久大人了,别在这个节骨眼上,又被打回原形。
季末起了身,目送着聂让的身影走向门口,聂让弯腰,将门拉起,外面已经停了一辆车。
驾驶座上的人手肘撑着车窗,微侧着头,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“我们该走了。”
聂让点头,走向车边,开车门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酒吧的方向,看到季末走到了酒吧门口。
聂让深吸一口气,拉开车门上了车,车子很快启动,消失于季末的眼低。
季末深深叹了口气,聂让这一走,不知道下次见到又得是什么时候了。
聂让上车之后就一直很沉默,看着并不像心情不好,而是现在沉思着什么。
林猛转头看着他,然后又低头看了一眼手表,还能再留两个小时,你还有什么要做的吗?”
聂让摇了摇头,过了几秒,似乎又反悔了,他看了林猛一眼,“要不到墓地看看我妈?”
葬礼结束之后聂让就一直没再去看过,聂让是个挺现实的人,人死了就是死了,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意思,她再无法分享你的喜怒哀乐,甚至你烧再多的纸钱给她,她也不是真的拿得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