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云柏面色不改,脚步忽而加快,故作无知道∶“这宫里每年蒙冤之事不少,你说的是哪件事?”
“殿下说笑了,还能是哪件事。”
韩景霄快步追上了易云柏的步伐,急切道∶“便是当年长公主和言珩之事,”
“问这个做什么?”
易云柏闻言脚步一顿,微微掀起眼帘看向韩景霄,似笑非笑道∶“之前你不是也亲眼所见云霜皇姐和言珩暗中相会的吗?”
“话虽如此,可是当时……”
韩景霄点了点头,面上闪过了一丝犹疑,话却又咽了下去,当时他只以为易云霜是那等贪生怕死之人,甚至不惜借此讨好言珩,可是在北梁所见到的却当真疑点颇多。
“这件事父皇是不许人在宫中议论的。”
易云柏叹了口气,对韩景霄道∶“不过既然韩将军问了,那我也不瞒你。”
“当年言珩跟着镇北王出使晋国,云霜皇姐不过看在面子上对他多客气了几句,谁知道竟让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,整日都缠着云霜皇姐。”
易云柏脸色冷了冷,讥讽道∶“我是不知道当年的事到底是谁做的,指不定便是言珩心怀不满自己跳下了荷花池,转而栽赃嫁祸给了云霜皇姐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
韩景霄怔了怔,可是易云柏的嘴角却勾出了一丝阴冷的笑容。
“言珩掉下了荷花池,可是云霜皇姐亲自跳下去救的,因着这个缘故她还落下了病根,每年冬天都生不如死,你是护送她去北梁的将领,难道不知道吗?”
易云柏轻飘飘道∶“不过如果她当时没有跳下去救言珩,而是老老实实在岸上待着,那也不会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