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流言都传成什么样了,你倒还真是坐得住。”
“左不过是些街坊间的闲言碎语,做不得数。”
易云霜像是早就知道溧阳郡主今日会来一般,听到她的声音也没有半点诧异,只是随意地回了她一句。
“闲言碎语?”
溧阳郡主快被易云霜的态度气笑了,又反问道∶“前几日言珩在大殿之上大放厥词,直言要求娶长公主,这也能算闲言碎语?”
想到这里,溧阳郡主更是愤愤不平,咬牙切齿道∶“他这般猖狂,当真不怕北梁皇帝治罪于他?”
易云霜柳眉轻蹙,翻了一页书,随意道∶“我是敌国公主,梁帝绝不会放心让我入宫为妃,最多只会在皇室宗亲中指上一门婚事,言珩也算是上佳之选了。”
“况且言珩如今军功正盛,又向来受北梁皇帝器重,左不过我都是要去联姻的,便是北梁皇帝允了他,那也在情理之中,最多也不过申斥几句罢了。”
“那陈元且呢?”
溧阳郡主面色不虞,“他现在还是你的未婚夫,你既然身子抱恙,那这几日怎么也不见他来府上问问。”
“陈太傅是聪明人,自然知道眼下越早和我撇开关系越好,陈元且能有几个胆子冒险来见我。”
“窝囊废!”
溧阳郡主骂道,见易云霜这满不在乎的样子,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,连忙又坐到了她的身边,叹了口气道∶“说到底都是当年那件事害的,你我和娴竹三人从小相识,若不是当初她一时糊涂受了淑妃的挑拨,你也不会被连累至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