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连搜索了五日,都没有丝毫苏弗的消息,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。
但燕珏就认准了,她一定没死,否则怎么可能搜不到尸首。
她一定是生自己的气,这才逃了。
燕珏的耐心在日复一日中被消耗殆尽,他变得阴沉,暴躁。
这日,城门处的守卫急忙来报,道褚九郎要出城,车子不让人搜。
燕珏立时出去,上马急奔至东城门,果真看见一辆漆色雕花马车,车顶子是墨绿色,毡帘遮的密不透风。
赶车的小厮他认得,先前总往侯府跑,那会儿便是他驱车带褚嘉平去见的苏弗。
燕珏翻身下马,一步步走到马车前。
韩丘瑾远远看见他,挑了帘子探出头朝外喊道:“五郎,你是专程来送我的?”
燕珏这才记起,今日韩丘瑾离京赴金陵。
他是糊涂了,被苏弗的事弄得心不在焉,竟忘了韩丘瑾要走。
他瞟了眼褚嘉平的亲随,之后又转身去往韩丘瑾车前,他露出整个脑袋,笑嘻嘻地看着他。
“酒呢?也没给我弄坛子好酒送行?”
风吹起毡帘,燕珏往内扫了眼,车内只他一人,再就是搁着吃食的条案,榻上随意摊着条毯子,韩丘瑾扭着身子跟着回头,纳闷:“你找什么?”
燕珏回神:“没什么,今儿便走了?”
“走了,回头去金陵找我打球。”
“一路顺遂,到了后写信报平安。”
“知道了!”
毡帘落下,韩家的三辆马车依次驶过城门。
走出去老远,韩丘瑾的脑袋都在外头露着,他看到自家其余两辆马车都被打开来搜过,复又放行,直到看不见燕珏的身影,他才坐回车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