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弗是个明理的,夫君是她父亲,她不会糊涂到不帮着你。”孔盼窝在他怀里勾着那衣领,笑道:“只夫君要受委屈,那纨绔子说话夹枪带棒,不是什么好惹的。”
苏光济哼:“我是长辈,难不成要跟一个晚辈计较。”
两人心知肚明,但说到明处还是往自己脸上贴金。
一夜长梦,梦的都是平步高升,阖家搬去京城的热闹光景。
故而翌日当苏弗携燕珏去往祠堂拜见时,苏光济只以为是走过场,之后便是提亲。
谁知他刚去祠堂,便被燕珏一席话震得半晌回不过神来。
“挪坟,牵祠堂?”他眼珠子瞪得滚圆,像是确认自己有无听错。
然苏弗点头,比之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坚定。
“是,母亲遗愿便是如此。生前为了我,她隐忍受辱,在苏家受尽冷落抑郁而终,死后我总要让她得偿所愿。
父亲,她不想与您有任何瓜葛,哪怕死了葬在苏家于她而言都是一种羞辱。
她生前不能得到的示意,死后我便要帮她实现。”
“我不同意!陶姜嫁到我苏家,生是苏家的人,死是苏家的鬼!”
苏弗笑:“您当我是来征求您同意的吗?我只是来告知您,全了这最后的血缘之情。”
“你不孝!”
“父慈子孝,父亲若要拦我,大可试试。”
她转身走出祠堂,下台阶时顿了顿,扭头又道:“我请了光照寺的师父过来,为母亲超度诵经,之后择期迁坟。”
看着父亲有口难言,苏弗心中无比畅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