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摆着告诉他,她不用他来指点管教。
燕珏咬牙切齿,恨不能掰过她肩膀理论一番,但她看着柔弱,内里却倔强不服,似打定主意装聋作哑,任凭他在后面来回踱步,她自风雨不动,安然坦荡。
越是压抑的平静,越蓄积着烈火。
燕珏口不择言:“那便祝你得偿所愿!我倒要瞧瞧,两个没有话题的人凑在一块儿能做什么,难不成与他褚九日日只做床上夫妻,只在夜里谈情/事,下了床便形同陌路?倒真是一副绝妙场面!”
“夫妻的事,自然不劳五哥挂心。”
苏弗语气冷极了,说完便再也忍不住,扶着车辕欲先行上马。再待下去,指不定燕珏说出什么令人恶心的话来,他流连青楼,自是比她见多识广,能言善辩,方才回击已经用足了气力,苏弗断然没想同他争辩,但他说的着实过分,自己便也没有沉得住气。
她刚攀住扶手,便被燕珏一把攥住手腕。
黑夜里,他的眼睛像是一团火,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。
苏弗亦不回避,挣了挣,恼羞道:“你放手!”
“我为你思量,别不知好歹!”燕珏凶神恶煞。
“阿弗不敢。”
她哪里是不敢,她分明太敢了!
燕珏冷不丁松开,苏弗没收住动作,脑袋磕到车壁,她却没有停留,弯腰逃也似的钻进车内。
一方帘子,彻底将他与她隔绝开来。
苏弗心跳的厉害,脑子更是乱成一片,她忽然涌起一种希冀,对褚九郎的指望瞬间膨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