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氏瞧出不对,上前解围地接过碗:“好了,都别围在这儿了。五郎回去洗个澡,把身上的脂粉气洗掉。香薇伺候你们姑娘喝药,今夜别大意。”
转而又冲苏弗柔声说道:“明早我来看你,大夫说了,好好吃药,最多两日便能痊愈,本就不是什么大病,你年轻,兴许睡一觉便全好了。”
苏弗挣扎着便要起来,李氏忙让曹嬷嬷摁住,转头往外走。
见燕珏魂不守舍,遂拉着他出了屋门。
“你怎么回事?”离开芙蓉馆,李氏问他。
燕珏不以为意:“我怎么了?”
李氏笑:“你对阿弗可是有些过于殷勤。”
“娘,我对哪个小娘子不殷勤?”燕珏背着手跟在李氏身边,扭头笑了笑:“再说,人家叫我一声五哥哥,我照顾她喝药怎么了,天经地义。”
“从小到大我可没见你喂四娘吃过药。”
“四娘身子骨比小郎君还壮实,不像她。”
李氏余光瞥他神情,见他晃晃悠悠没甚正经,亦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,但还是开口提醒:“你少在这儿跟我胡搅蛮缠,今儿我同你撂句实话,省的你生出不该有的心思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你在外头做做样子我理解,但家里这位,不许招惹。”李氏面色严肃,唬的燕珏一愣。
“知道了。”
苏弗的病来的快去的也快,翌日晌午吃了碗稀粥,便觉神清气爽,头脑清醒。
曹嬷嬷念着阿弥陀佛,赶忙又去盛了一碗。
“嬷嬷,帮我找出那件淡青色衣裙。”苏弗听曹嬷嬷和香薇说起昨夜情形,知道夫人为了自己深夜去请大夫,又将库房里的人参当归拿来炖汤滋补,心中着实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