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清吾和砚尘珏接触以来,第一次听到他放下金贵的端庄,说出这么不通情理的话。

等到清吾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被房门遮蔽住的背影,她心想,她完蛋了。

但这件事并不能怪砚尘珏,都是她自己,都是她和酒的错。

可到了这个时候,说什么都晚了,清吾垂着眸子,觉得自己真的是什么也做不好。

喜欢别人的时候察觉不到,终于意识到了的时候,又要自己折腾出点儿意外。

如今可倒好了,真真是把她逼到了绝路上,往前往后都是悬崖,进退两难。

清吾脑袋空空的离开砚尘珏的房间,浑浑噩噩的回自己房间去。

这条路分明也没有多远,但是却让她走得格外艰难,她心里苦啊,什么事情都不让她顺心。

她在房间里躺了整整一日,连门也没有出过。

一来是心态疲乏,她哪里也不想去,什么也不想做;二来是她有些自暴自弃,脑子里乱糟糟的。

清吾闭着眼睛,想让自己睡一会儿,逃避一下现实。

可半晌过去了,她还是睡不着,一闭上眼都是砚尘烬质问她怎么能这么对他。

清吾干脆也不敢闭眼睛了。就这么放空脑袋,傻愣愣的盯着房顶。

她不由得去猜想,砚尘珏现在不会给阿烬传信吧?

阿烬他还在养伤,如果知道这样的事情,会不会病情加重?会不会吐血?会不会流眼泪?

清吾猛然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,她反复的质问自己到底在干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