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枇杷树以后结了枇杷可以吃。”
厉永奎皱眉。就这?
韩思农笑了笑,“枇杷树可以长得叶宽荫浓,四季常青,结的果实金灿灿,象征事业丰收。既美观又有寓意,还能食用,是不是一举多得?”
“你觉得好就好。”厉永奎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模样。
当天晚上,俩人一块儿洗澡,厉永奎自然有不纯动机。但他帮韩思农擦拭,看见韩思农腰间那块疤时,忽然愣住。止不住的懊恼沮丧覆盖了他,干柴烈火被兜头浇熄。
韩思农发现了他的异常,视线下垂,落到他的小腿处。
“很疼吧。”韩思农说,“那个时候,你一定很疼的。”
厉永奎怔然了好一会儿,在他的潜意识里,负罪感挥之不去,让他不敢轻易接受当下的安稳幸福,更多时刻会惶惶不安。
“现在不疼了。”厉永奎抱住韩思农,他们的疤都需要时间抚平……即使抚不平也没关系,能在一起就好,“只要你不离开我,我就不会疼。”
韩思农没有驳斥他这些「傻话」,安安静静回搂住了他,赤裸的胸膛相贴,最后心跳也融为一体。
洗完澡,躺上床,窗外忽然响起了雷声。没过一会儿,闪电从天空划过,雨水倾盆。
韩思农突然说:“幸好你到得早,要是晚一点儿,可能今天就回不来了。”
厉永奎抱着他,睡意渐浓,迷迷糊糊地「嗯」了一声。
“不早不晚,才能正好。”韩思农抚摸了一下厉永奎的头发,目光幽深道。
厉永奎看起来雷厉风行,不近人情,可在恋爱的劲头上,比他同年龄段的人要来得腻歪许多。
韩思农早上要走,他站在玄关口送别,依依不舍,透露出一丝无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