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规则的凸起在那些动物身上来回移动,接着渐渐的,这些动物开始了膨胀,不多时,它们就成了活生生的赤身露体的人,有男有女,有老有少,足有十几人。
他们颤抖着,双眼无神且茫然,惧怕的看着瘫倒在地上的艺人。
钟魁见此一幕气的浑身发抖,他不知道什么叫打絮巴,也不知道什么叫造畜,但是他现在知道了。
他提起了醋钵般大的拳头,提起拳头来就着艺人的眼眶际眉梢来了一拳,
只一拳,打得眼睖缝裂,乌珠迸出,也似开了个彩帛铺的:红的、黑的、绛的,都滚将出来。
两边看的人惧怕钟魁,谁敢向前来劝?
左右是个修邪法的,被打死也活该,一旁有人叫好,接着便响起了接二连三的叫好声。
“客官,您的酒。”小二提着酒壶,摆在了秦月生的面前,不过却也是抬头踮脚的看着远处的热闹。
秦月生冷眼看着这一切,为自己斟满了酒,吹了吹,一口饮罢,便听到了一阵漏气的声音。
原来是钟魁将那艺人的一身皮打漏气了,原本饱满此刻干瘪,一个侏儒从那皮中钻出,飞也似的跑了,手里还拿着一根绳。
他飞快的念着咒,将绳子往天上一抛,绳子就竖了起来,好像系在了什么东西上一样垂落,他攀着绳子,身形矫健如猴,不多时便越来越高,没了影。
钟魁想追,可是却追不上,他看着那些瑟缩在地上发抖的人们,脱下了身上的披风,盖在了赤身露体的女人身上。
瞧着秦月生走了过来,手里还拿着一大块破布,披在了一个小孩的身上,钟魁神色悲悯。
“你们还看什么热闹?找点布给他们盖上啊,这大冬天的不怕把老人孩子冻坏了?”秦月生喝骂道,“看热闹一个顶俩,脚快的快去报官啊!还搁这愣着干啥?整行为艺术人体雕塑啊?爷真是服了。”
被秦月生点醒以后,围观的人才反应过来,有的去报官,有的七手八脚的找御寒的东西。
“您怎么知道的?”钟魁问着秦月生。
“真正被驯化的动物不是这样的。”秦月生说道,“准备准备,那家伙标记你了,估计今晚会回来寻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