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哭声,咱们在这这么长时间了,咋啥都没听见?”
脑袋大脖子粗的掌勺大厨说着不那么荤的故事。
秦月楼听着,只是喝着酒,晃了晃脑袋,咂吧咂吧嘴,感觉嘴里的酒都没啥味了。
“客官,你觉得这是真是假呢?”小二问着秦月楼。
“谁知道呢。”秦月楼咽下了清冽酒液,回道,“都要借种了才敢回家,可想而知那婆家该是有多凶神恶煞的不把她当人了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账房问着秦月楼。
“沦落到借种了才敢回家,那这家还有回去的必要么?归根结底,婆家只是想要将那姑娘变成一台传宗接代的生育机器罢了,完全不考虑对方作为人的权利,而可悲的是,婆家同样是女人,却又处处为难女人,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为难的呢?是要发泄自己作儿媳时被婆婆虐待的痛苦么?女人何苦要为难女人呢?”秦月楼摇头道,
“你们说,这事到底是谁错了呢?”
“反正不会是女人的错。”
老板娘郁闷无比的从楼上下来,瞪了一眼秦月楼,显然老板娘听到了秦月楼刚刚的话。
秦月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:“喝酒喝酒。”
“干了。”“干。”“请。”
几个男的碰杯碰碗碰葫芦,纷纷喝着自己的酒,没去接话。
可怜那姑娘,在那湖里,冷冷清清,生前的执念却一直固定在了借种上,家都不敢回。
回娘家,怎么回呢?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,连娘家都不敢回,那这娘家,真的有回去的必要么?
回夫家,却又等着借种,那这夫家,似乎也没什么回去的必要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