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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爹,您这说的是什么话?人家愿意给我们金子已经是我们的福分了,您这样岂不是在损我们的福分么?”

“那可是点石成金啊,蟾宫!”慕小寰有些激动。

“爹,你别说了,我是不会干这种事的。”慕蟾宫义正言辞的拒绝了,反问着慕小寰,“吾辈读书人怎可没有风骨?”

“等你快饿死的时候再想想看风骨能不能吃喝吧!”慕小寰气的敲了一下慕蟾宫的头。

但是敲完以后他也垂头丧气了起来,将金鳞商会的银子取了些出来。

“我出去喝点酒,你自己在家好好想想吧。”

留下了这句话以后,慕小寰便出了门。

慕蟾宫垂着头,内心憋闷,可却又无法发泄,于是便只好从屋内拿出诗集,坐在房间里借着油灯诵读了起来。

他读诗很有韵味,铿锵有力中还有婉转嘹亮,没有夹带方言,而是标准的大靖官话,这诵读多一分显得矫揉做作,可少一分却又显得有些平淡,诵读情感也拿捏的恰到好处。

有诗字里行间中豪气干云,有诗一言一句中百转千回,有诗藏头藏尾藏着讥讽,个中神髓各不相同,而慕蟾宫却又能准确体悟,而后将其诵出。

哪怕不吃不喝也感觉不到,这一读也读到天色傍晚,日落西山,直至完全落下。

屋外秦槐河中河水一下一下的拍击着两岸,慕蟾宫则又听到了些微水声泛起,好像有什么人从那水中走上岸边一般。

不过慕蟾宫没有理会,只当是有人不小心掉进了河里,狼狈上岸。

不多时,慕蟾宫又瞧见了被油灯灯光所照的纸窗外有一翩跹身姿影影绰绰,似乎是在门外徘徊一般。

“谁在外面?”慕蟾宫拿不准主意,便放下了诗集,托着油灯推门而出,入目所见,原来是个姑娘。

这姑娘肤色极其白皙水润,脸上还在油灯的映照下浮现出些许水嫩光泽,那容貌也绝非那画舫上的风尘女子可相比较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