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秦月楼刚准备离开,便瞧见了个生面孔。
“请问店家何在?”这生面孔倒是挺有礼貌的,做书生打扮,看着就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。
“我便是店家,这位客人您瞧着有点眼生,是才搬来的么?”秦月楼问道。
“您就是店家啊?在下名为王生,今日才搬来诗乡城,为庆祝乔迁之喜,所以特地来酒铺买些酒。”王生答道,但有些称奇,“想不到店家居然如此……年少有为啊。”
“谬赞谬赞,王先生是何方人士?缘何搬到诗乡城来?”秦月楼将酒单取出,递给了王生,让王生自己挑选。
“在下本为泰元府人士,才中秀才,准备后年春暖花开进京赶考,但泰元府距离盛京实在是太远,这诗乡城距离盛京可以说是很近,因此特地搬来诗乡城,等到后年便可不用舟车劳顿了。”王生说道。
“了然了然,那王秀才你可曾婚娶?”秦月楼问着王生。
“拙荆正于坊市采买。”王生奇怪,“店家何故有此一问?”
“我稍通些许面相之术,观你面相便知红鸾星动入你妻妾宫,也就是你眼角鱼尾处纹理杂乱还生有一痣,近期可别被女色冲昏了头脑,免得到时候色令智昏,搞得你家鸡犬不宁啊。”秦月楼卖弄着一番杂学,颇有股危言耸听的神棍风。
王生听得秦月楼这般说道,有些生气,但自己一来初来乍到的人生地不熟,二来秦月楼只是个小孩,却又不好发作了。
闷哼一声,王生将酒单甩回了柜台上,随便买了几坛子酒,气冲冲的提着酒便走人了。
秦月楼还跟着喊了一声:“王秀才,我观你印堂眉心一股黑气盘踞,可要小心除了你妻子以外的女人啊……哦,男人也要小心啊!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来找我啊。”
那王生身形一顿,差点一个踉跄摔倒,显然是气的不轻,怒哼一声就快步走远了。
要说其他的聊斋故事篇目,秦月楼可能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,但这王生可谓是家喻户晓啊。
前世《画皮》这一篇目故事就不知道养活了多少编剧,还有其他聊斋文作者,此番在这个与聊斋似是而非的世界中,自己会遇到这一篇故事也属于情理之中意料之内的。
“只是却不知那画皮是妖魔还是鬼怪了。”秦月楼望着王生离去的背影,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太过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