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待这样的人,严刑拷打只会助长其天性,所以秦月楼反其道而行之。
“求我?先告诉我你在哪得到的那个枕头。”
“是俞杭,俞杭,俞杭有一家叫做‘忘忧’的杂货铺,我是从那里得到的。”沈思徹焦急的说着,“那个店主说那个枕头和我有缘,所以就给我了!你继续啊!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,你别停啊!十三少!”
秦月楼木着个脸,松开了手,然后继续木着个脸,心里冷静的分析着。
“俞杭距离诗乡有千里之远,阿姐也没去过俞杭,包括他也是这般……那么被人盯上的可能性应该不大吧。”
秦月楼所说的“他”便是这一世的便宜父亲,虽然也有生养之恩,可他总归还是不习惯。
看了眼地上泫然欲泣的沈思徹,秦月楼蹲下了身子,仍旧是木着脸,他压低了声音,处于变声期的嗓音有些沙哑。
“以后不许靠近我姐一步,不然之后我还会像今天这样对你。”秦月楼揪起了沈思徹的头发说道。
沈思徹刚想答应,但是随即想到,若是像今日这般将近不近却突兀停下最是挠人心肝,被勾起来心思却无法继续可不美妙。
“那我听话,你可以不停下来么?汪~”沈思徹乖顺而又亲昵的在秦月楼的小手上蹭了蹭。
秦月楼人都傻了,他什么场面没见过?但他真没见过这种场面。
“捏妈,我还是个孩子啊,你到底是脑子哪根筋搭错了搁这跟我整尅九那一套?”
秦月楼心里咆哮着,赶忙撒开了手,一溜小跑跑出了沈家,还跳上了马车,他看了眼车夫陈伯。
陈伯的肩膀上趴着一个女人,那女人半面红妆半面枯骨,遗容缱绻,遗表慵懒,生前应该姿容秀丽。
不知是欠下了什么风流债,还是什么……
秦月楼倒是想起来了,陈伯年轻时下过大狱,还是秦江龙疏通关系将陈伯保了下来,也不知这女人是否和陈伯下过大狱有什么关系。
“嗯……陈伯,现在什么时辰了?”秦月楼坐进了马车厢,挑着幕帘问着陈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