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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御史台告一个一品军侯的状,不是小事,既然一品军侯最终无罪,那么告发此案的人便成了“诬告”,自然要受到惩罚,寻常的削官降职都是小事,可放在这位王爷殿下身上,就算断案无数的张诚重也不敢轻易就定了。

太安帝笑了笑,在那个“废”字上又划了一笔,他看了张诚重一眼:“你不知道怎么判?你方才不是一五一十都说得明明白白了。该怎么判,该怎么做,既然都想好了,那么就去吧。”

张诚重愣了愣,犹豫道:“真的可以。”

“滚!”太安帝骂道。

“遵旨。”张诚重急忙站了起来,逃也似地往外奔去,一边跑一边擦汗,嘴里还喃喃念道,“幸之,幸之。”

“浊清。”太安帝忽然扭头道。

等候在门外的大监浊清走了进来。

“晚上陪孤出宫一趟吧。”太安帝低声道。

“奴才遵旨。”浊清垂首道。

“也不好奇要去哪里?”太安帝问道。

浊清笑了笑:“如今天启城中,又有哪个人,值得陛下亲自去见?”

“好。当初孤让你刻意接近老三,劝他去罗列百里洛陈的罪证,可如今孤却直接赦免了百里洛陈的罪。让老三陷入了两难之境,你可知道为何?”太安帝又问道。

浊清依旧摇头:“奴才哪管这么多,陛下要我做,我便做了。”

“老三这人做事太狠,也太急,孤看他最近不安分,给点教训罢了。”太安帝若无其事地说道。

浊清点了点头:“是。”

“当初你是不是以为孤打算立青王为储?”太安帝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