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呸。”清瘦老御史跳了起来,怒骂道,“镇西侯也叫身居高位,说是什么一品军侯,率军驻守北离西门。但是朝中大事,他何曾知晓半分?更何况南诀在南,镇西侯在西,南诀要打我们北离,难道要绕道千里从西域打过来吗?”
其他御史顿时噤声,唯有那神情严肃的中年御史皱眉道:“徐老,可要注意莫要妄言。”
清瘦老御史骂道:“妄言个屁,我就妄言了,你去陛下那参我一本啊!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和青……”
“徐老。”须发皆白的老人轻喝一声。
清瘦老御史自知失言,长袖一甩,不再说话。
“所以,该怎么判?”场中最年轻的那名御史放下了手中的卷轴,很认真地问道。
“当然是据实判,这些卷宗虽然没有确凿无误的证据,但是,疑罪从有,尤其是谋逆之罪!”神情严肃的中年御史将手中卷轴一甩,声音掷地有声。
“好一个正气凛然的陈御史,吾等真是汗颜啊。只有你为国我民,我们都是孬种,不如回家一块豆腐撞死得了。”清瘦老御史冷笑道。
“徐老,我与你说正事,莫要和我胡搅蛮缠。”中年御史喝道。
“好啊,那你去和陛下说。百里洛陈,杀!你有这个胆子吗?”清瘦老御史回道。
“我们七御史一同差此案,自然要七人一同上书才行!”中年御史回道。
说话间,另外有一高一矮两名御史推门而入,脸色煞白,似乎在外面受到了什么惊吓。
“发生了什么?”须发皆白的老御史问道,他身为七御史之首,此刻对外界的一草一动最为敏感。
踏入门内的矮御史擦了擦额头上的汗:“御史台外来了两个门神,一个拿剑,一个拿枪,煞气凌人,刚刚入门我还以为他们会追上来杀我们。”
“什么人敢来御史台撒野?找金吾卫去。”老御史怒道。
“可人家毕竟什么都没做,不过就是站在那里不动罢了。”矮御史望向那名高御史,“老高,那个用剑的年轻人似乎拉住你说了句话,他说了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