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黎转头看向身后的小镇,眼睛里闪烁着忌惮和好奇的情绪。

“小兄弟,莫要诓骗我等了,如果你知道七途镇所在,大不了我等给你些问路钱,也就罢了。。”

这中年人见江黎不再理他,本就因为燥热干渴而烦躁的情绪微微激动起来,说话的语气也变得不是那么好听。

“安叔,怎么了?”

见这边中年人问路迟迟没有结果,车队那边一个年轻的蓝裙女子从马车上钻出,向着这边询问。

那女子的腰间,还配着一柄精致长剑,看上去造价不菲颇有巾帼之气。但仔细看她手掌便能发现,手上光滑柔嫩没有一点老茧,这哪里像是握过剑的手。

那安姓中年男人闻言,也不再询问江黎,擦了把额头的热汗,便跑了回去。

“小姐,那小子胡言乱语,说这就是七途镇,不肯给我们指路,我们怎么办?”

蓝裙女子看了看江黎这边,又看向了天边只剩一线的日光,显然现在已经不适合继续赶路了。

“天色已晚,不宜再走,我们先进这荒镇收拾间屋子休息一晚,明日清晨再赶路寻那七途镇。”

这小姐发话,车队中的伙计侍卫们纷纷松了口气,旋即车队再次开拔缓缓开入了镇中。

“这位小少爷,可否给老汉和孙女一口井水,这白日里日头狠辣,老汉实在是干渴。”

等车队开进城中,江黎这才看见,在车队后面原来还跟着一对爷孙和一头毛驴。

老汉牵着毛驴上前讨水,孙女也安安静静的坐在毛驴上。

江黎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,也不理会他的请求,起身就向着镇内走去。

那老汉看着江黎的背影,好像是露出了一点可惜的表情。

然后他便走到水井旁,转动水井上的木质辘轳,把水井下方的绳索一点一点往上拉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