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没有颜色,如果你看见了风的颜色,那一定不是风。
很可能是个人,又或者妖。
无论真相为何,都为时晚矣,因为当负长弓的大旗门少主感受到背后发凉而调转马头,挥舞着刀鞘扇去黄沙与尘灰时,那些本该沦为刀下亡魂的蝼蚁,早没了踪影。
包括胡诌名字的少年胡来。
众追骑精锐控制着躁动不安的马儿,一个个举刀在手,四下寻望无果,不由面面相觑低声议论。
隐约意识到什么,这才后知后觉脊背微凉。
黄诗扶也不例外。
打小跟着化劫境的大漠银枪修行烧杀抢掠,所见所闻远超常人。除了与师父齐名邪风谷的那位囚龙棺主外,这破碎世界里值得关注的人物,数来数去不过双手之数,却也没听闻有谁喜穿白衣?
莫不是夜路走的太多,遇着鬼了?
黄诗扶看着如漫天花雨撒落的冥钱,想起追骑之后默默无声的夜行百鬼,这位大旗门少主不自觉摸了摸后颈。
……
少年胡来苏醒时,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床榻上。
很舒服,很软。
有些流连,却没有忘返。
他掀起被褥起身,随手提了竖在床缘的老弓与箭袋,打开房门,然后便看到楼下人来人往的
热闹景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