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一块碎片中都有一只咕噜噜转动的眼珠，它们飞舞着，旋转着，狠狠撞击向顾判的身体。

顾判闪电般伸手，捏住飞到眼前的一枚碎片。

它竟然没有实体，手指触碰下没有任何感觉，直接消失在了中指和食指的皮肤上。

然后是其他碎片，呼啸着穿过他的身体，然后消失不见。

直到某一只灰蒙蒙的眼球，在撞击到他的身体时，才让他生出了一种被石子打中的感觉。

这又是什么意思？

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，这是一个需要进一步深入探讨的问题。

但在研究有关成功失败的问题之前，还有另外一个更加急迫的问题需要顾判去解决。

“嗨，先生，你还好吗，你没事吧？”

之前曾经塞过钱的图书管理员用力在眼前呼呼晃动着手指，脸上满是担忧害怕的表情。

顾判深吸口气，这才发现自己就站在标记着杂物室的门内，右手依旧保持着关门的动作。

杂物室的门被他打开了一半，里面乱七八糟堆放着各种建筑材料和工具，但最里面的墙上却光洁溜溜，根本没有他曾经走进去的那扇大门存在。

“先生，你在这里已经站了整整一个上午，连动都没有动上一下，你没事吧。”

或许是收了超额小费的缘故，图书管理员在发现顾判一动不动很长时间后，是真的有些着急了，要是连叫都叫不醒的话，他都有了找医生过来抢救的念头。

“现在已经中午了吗？”

顾判捏住眉心，缓解着有些不适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