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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判伸出双臂,在距离已经最近的一枚花瓣只有数尺时,才突然间停了下来,再一次艰难控制住了撕扯啃咬上去的欲望。

他在压制自己的欲望。

因为一个人如果不能保持理智,不能压制住自己所有的欲望,那又和野兽何异?

但话说回来。

人,本就是从野兽中来。

或许,终究也要回到野兽中去。

那么,干脆还是不要压制了,顺应自己的心意去咬上一口,纵然不大吃特吃,尝尝那张老脸是什么味道它不香吗?

两种截然不同的思想在脑海中不断碰撞,也让本就一点点陷入烦闷情绪的顾判变得更加暴躁。

不对……

他为什么非要去纠结这东西到底能不能吃?

为什么不能抡起斧头砍死它呢?

更何况他原本的目的就是要做掉这个家伙,怎么就突然间脑抽了一般,非要将自己陷入到另外的纠结犹豫之中?

对!

该杀!

杀了它!

一斧子下去,来个一了百了,干净利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