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微小到几乎无法感知的粉红雾气,已经在他体内深深扎下根来,任由烈焰掌红炎灼烧,甚至是冒着极大风险搞出乾坤借法“真液”去祛除,也根本达不到应有的效果。
这么长时间过去,它们似乎完完全全变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,不断挑动着他的心火,并且可能是因为生命值加强后身体变得更加强大,这股火焰燃烧起来也变得更加剧烈。
“先生……”
忽然间响起的稚嫩童声将顾判从沉思中猛地惊醒过来。
他一个翻身便从床上跳下,右手已经虚握在了光滑冰凉的斧柄上面。
“你又发现什么了?”但当他仔细感知周围的一切,却是毫无所获。
“没,没有敌人。”
“没有敌人你叫什么叫,很容易让人心情紧张懂不懂?”
项洌从铜镜中冒出一个脑袋,嘴巴翕动着嗫嚅了很长时间,才在顾判愈发不耐烦的眼神中道“先生刚才讲的退婚那段故事,我,我很想再听一听后面的内容。”
他刚刚冒出的锅盖头被顾判一巴掌扇了回去。
“听什么听,你一个毛都没开始长的小屁孩,怎么就对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情感兴趣?我问你,给你留的作业都按时完成了没有!?”
唰……
床边悄无声息多出来一叠黄色纸张,就在顾判手边。
“先生,作业我已经完成了。”
顾判眼睛一亮,一张张将所有黄纸收好,再开口时已经换了一副温和的语气,“我大致检查了一遍,你这几张作业纸啊,还算能看,但那只是上一次的作业,新的作业是这些,你拿去吧。”
比刚才至少多了一倍的白纸出现在铜镜旁边,项洌还没来得及说话,便被顾判随之而来的画饼给深深打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