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其中任职的,已经相当于大离的宰执了,都是站在大离权力顶端的存在。
赵戎等人若是接受了,风光是风光,但是若之后他们办完事要返回书院,这大离朝廷还是把这官职挂在他们身上,推脱他们的辞呈。
那赵戎和顾抑武这些书院的在读儒生,岂不是和大离某种意义上绑定了?
若是担任了大离的小官还好说,这么大的官,即使最后辞掉了,至少这份经历肯定是要被记在简历上的,终究是留了份香火情。
赵戎忍不住瞧了眼上方那道紫色珠帘。
很难不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。
顾抑武却是没想这么远,也可能是他没想过以后下山,去别的世俗王朝匡扶社稷之类的,倒是无所谓。
“多谢太后……”他正要点头答应,却被好友的咳嗽声打断了。
魁梧儒生瞥了眼赵戎,立马闭嘴。
后者放下捂嘴咳嗽的手,不动声色的摇首,“多谢太后好意,在下与抑武兄才疏学浅,岂敢一来就与离庭诸公并列,娘娘与贤王还是赏个礼部尚书下面的小点的官职给咱们吧。统率朝廷六部,在下有娘娘的银牌就够了。”
独孤氏犹不放弃,劝说道:
“赵先生这是哪里的话,你在星子镇随手而为的两首词,就已经风靡寒京,誉满大离文坛,若这也叫才疏学浅,那哀家实在是找不到才密学深之人了。”
她顿了顿,“要不这样吧,哀家今日见陛下对赵先生仰慕有加,他也崇慕儒学……赵先生何不担任太傅一职,操办封禅大礼的闲暇之余,指点下陛下学业,如何?”
珠帘后的白服女子语气带着殷切期盼。
再加上她那好听的嗓音,与当朝太后的尊贵身份,几乎很难有男子能把持得住这佳人的渴求。
然而,年轻儒生拱拱手,还是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