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种尴尬而诡异的气氛中,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。
过了可能有十分钟,赤炎离法宗的洪坝滴流乱转的眼珠突然瞪直,冷汗哗哗的流下。
从一开始,他就在思考,到底出什么事了。
这些人是谁?他们要干什么?为什么敢欺辱赤炎离法宗的威严?
情报太少,他只能采用排除法,一点点排除不可能的选项。
而当所有不可能的选项都除去,那么剩下的再不可思议,再不可能,似乎也就是唯一的答案了。
“你们的目标…是我赤炎离法宗?”
洪坝瞪着那个自称白小告的少年,涩声问道。
少年依旧是温和而缓慢的声音。
“莫急,再有十分钟,就结束了。”
“你们到底是谁!到底想干什么?”
虽然少年没有明说,但是洪坝还是间接地印证了自己恐怖的假想,起码对方并没否认。
这一下,他再也不能忍了。
在这个世界,也许修行者有着各种毛病,但是几乎没有例外,都对宗门有着极度的归属感。毕竟没人像黄烁一样,总是以一种抽离的心态,观察着宗门的种种问题。
黄烁对他穿越前的社会太满意了,以至于总是带着一种优越感审视剑宗,很难生出归宿感。但即便如此,随着拜师,随着和几位高层的交流,黄烁也逐渐和剑宗越走越近。毕竟人心都是热的,感情这东西,时间长了总是会有的。
而真正这个世界的修行者,对他们来说,宗门几乎就是他们的一切了。功法,资源,亲人,朋友,过去,现在,未来,都和宗门牢牢绑定。打个不算合适的比方,这些修行者就像七八十年代国有企业的工人。一边享受着企业带来的好处,一边蔑视着那些社会闲散人员,那是真心把厂当家的一代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