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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吃饱喝足,正嚷嚷着去酒吧续夜场。

尹夏知提前跟魏铭说了,她和温寒声不去了,忙碌两三天没太有精神闹腾。

一群人往外走,包厢门敞开,凉风灌进来,尹夏知觉得脸颊上的热度褪去不少。

她佯装镇定地解释道:“包厢里太热,出去就好了。”

温逢晚不信,挑起眉饶有兴致看着她。

尹夏知:“我们也走吧。”

两人跟在队伍最后走出烧烤店门,温逢晚在问尹夏知心理学的专业课程有哪些。

高三模拟填报志愿时,温逢晚也填了京大的心理学,但成绩出来后,被温父安排送去了国外,念了两年的临床医学。

本就对医学没有兴趣,再加上课程紧张,温逢晚大一那年接连生病,作息不规律导致肠胃炎,抵抗力下降引起重感冒,整个人瘦到七十斤。

尹夏知中途停下,好奇问:“你打算辅修心理学吗?”

温逢晚垂下头,轻声反问:“人在不属于自己的道路上究竟能坚持多久?”

或许见过太多心理疾病的案例,尹夏知敏锐地觉察出温逢晚语气中的低落和自我质疑。

以前的温逢晚,不会这样的。

尹夏知正想追问她最近的境况,手机被温寒声拿走,耳畔传来他认真低沉的回答:“当人意识到这条路不属于自己时,他也有能力换条道路去走。”

温逢晚默默重复着他的话,手指攥紧,又无力松开。

“所有人都可以,就我们不行。”她扯动唇角,自嘲笑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