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寒声唇畔扬起的弧度没收回去,他鲜少在老师面前表露出这般明显的情绪。
给人的感觉一直是温和有礼,存着淡淡的疏离感。
院长活了半辈子,见过那么多学生,几乎一眼就看穿他俩的关系不一般。
“寒声啊,我们当老师的理解你们年轻人谈朋友,但事有轻重缓急,不要因为小情小爱耽误了终生事业。”
尹夏知懵了懵,老院长的脑回路太奇怪了,难道在他眼里,温寒声是那种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吗?
再说她也不是美人,辩解的话刚到嘴边,腰侧被导员轻拧了下,“咽回去。”
尹夏知吃痛,默默闭上嘴巴。
眼睛却管不住,偷偷看向温寒声那侧。
他嘴角笑意不减,将老师的话当成调侃,看不出听没听心里去,“我尽量两者兼顾。”
尹夏知心脏扑腾扑腾跳个不停,她揪住衣摆,皱着眉头,很想假装听不懂这句话,可她又不是真的傻子,温寒声说得够明显了。
不光她听明白了,其他人也明白了温寒声的意思。
导员压低音量问:“什么时候开始谈的?”
尹夏知摆出一副“我说了你可能不信”的无奈表情,垂着眼睛问:“我说没谈,您信吗?”
导员回给她一个“你当我傻子吗”的眼神。
尹夏知料到了,耸了耸肩膀,懒得多费口舌辩解。
没一会儿,外交司负责这事儿的人来了,所有人起身相迎,院长一瞧领头的人,心下暗道不好,“陈副司长您怎么亲自来了?”
陈副司长和郑司长的关系一向不睦,两人的脾性也大不相同,陈副司长严肃,眼中容不得沙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