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败下阵来,她先憋不住,“温寒声,我醒了。”
温寒声抬手,手指拉住帘子,问:“我能进去吗?”
尹夏知穿戴整齐,没什么需要避讳的,便让他进来了。
护士给她打了针止痛,小腹处的疼痛感褪去不少。
温寒声薄唇轻抿,“为什么不说?”
尹夏知愣了秒,从他的语气中听出几丝兴师问罪,“你的意思是我说了就可以推迟策划案交稿日期,还是用痛经的理由推迟?”
温寒声张嘴,没发出声。斟酌了会儿说辞,低声反问:“我在你心里就那么没人性?”
尹夏知眨眨眼,真诚发问:“您还有那玩意呢?”
温寒声:“……”
难得见他吃瘪,尹夏知这几天憋得火气烟消云散,已经很晚了,她掀开被子下床,“我去下卫生间。”
两人从校医务室出来时,整个校园寂静无比。
国际关系学院和心理学院的宿舍楼南北相对,一路上的路灯半亮半灭的,再加上晚风一吹,簌簌作响,莫名阴凉。
尹夏知打了个冷颤,“温寒声,你送我回宿舍行不?”
学校太空旷,她一个人不太敢走夜路。
“嗯。”温寒声点了头,又一阵细细簌簌的声响,“穿上。”
男士宽大的外套落在了尹夏知的肩膀上,她“噢”了一声,胳膊伸进去,却发现袖子长出一大截,“你怎么哪哪都长啊。”
温寒声眉梢一扬,好笑道:“哪哪都长?”
尹夏知甩了甩袖子,“对啊,上高中那会儿我还错穿过你的校服裤。我借晚晚的穿,结果她拿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