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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就嵌在敌手的臂肌手骨里。

天下第七也真悍狠,手一甩,臂一挥,扔走了叶告的剑。

叶告的腿还在酸、软、疼,全身没有立足点.他一扑倒,就和身扭住天下第七的脖子,扣住他另一只臂胯不放。他精于封穴认穴,所以出手都扣在敌手的要害处,但天下第七也用淌血的手,扯住了他的头发,按住了他的脸。两人近身肉博血肉横飞。

陈日月马上弯身俯拾他的“白骨阴阳剑”,埋身刺向天下第七。

天下第七知道这是他的生死关头,是以,陈日月才一伏身,他已用肘部臂弯,箍夹住了陈日月的脖子,不让他执剑反攻。

陈日月大叫一声,发狂挣扎扭动,他双手抱住天下第七的腰肋,用力拧续,把他扳倒,让他无法进一点运气发力拗断他的脖子,或使劲戳伤叶告的脸门。

一时,三人僵持、纠缠、扭打不已,结果,三人一齐倒地、滚动,一路翻滚,不住互殴,三人都受伤累累,狂嘶不已,甚至指抓口噬,就像是三头野兽。

不,也似三条鱼。

三条脱了水、离了岸、却不能相濡以沫,而要互相咬齿残害:可悲的鱼!

他们就这样一路挣扎、一直缠战,直至从楼梯滚落下来,一直滚到正在垂死挣扎的雷怖身旁!

开口求救的当然是天下第七。

——竟然是一向傈悍的天下第七!

他居然求人救他,那是因为:

他真的感到恐惧了!

他感觉到死亡已向他迫近。

他没想到自己竟会栽在两个初出道其实还没上道的小孩子之手里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