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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,鱼姑娘几乎不用他和何火星相助、已然用三枚“女人针”、半支“一喷发情剂”,定住了钟午、黄昏和吴夜,也吓往了利明,甚至连鱼氏兄弟也只是幌子,用不着真的动手。

可是,在忽闻楼上一声长吟:“流鼻血”之后,居然在在楼下食肆中发现有这么多立即撤退的疑人,可见这一次对方的行动,远比想像中庞大、周密,而且重视,强势出击。

——却偏偏又在并无真正发动的情形下撤去!这点也许更加令人迷惑,但在孟将旅而言,却猜着了几分,压力却又更添几成。何况,座中仍然有些来历不明的人,未知敌友。

在一旁的何车却咕味道:“他们来人是比预想中多,但我们的也不少——而且,他们看来并不团结。”

到这地步,利明只好以一扶三——说真的,那也可真不容易——扶走了备中了一针的吴夜、钟午、黄昏三人。

临走时,利明说了一句狠话:“妖妇,我们会再来找你的!”

鱼天凉却柔声软语的回了一句硬话:“到时候,你大爷可更要一目关七了!别忘了,小女子是女人心,海底针呀!”

这四名旗主狼狈而去,却似跟那些闻“流鼻血”而走的各路人马并不相干似的。

一时间,“名利圈”里,去的人多,来的人少,但起落次第间毕竟引起了些混乱,往来比肩,越座挪踵,有的喝彩举杯,为鱼姑娘等人退敌而庆贺,至于司空残废和于寡、于宿也磨磨蹭蹭的跄踉而起,满腔痛楚之意,满目恨色,却听陈日月扶着楼上栏杆下瞰,故作大惊小怪的叫道:“神君!我看到神君哪!”

原来司空残废外号就叫“开阖神君”,在武林中本颇有地位,多尊称他为“神君”,而今却当众摔跌得如此狼狈,偏生是向好促狭的陈日月又大呼小叫,令司空残废更满不是滋味。

三人互相扶持而出,忽听人星都头何车倏地一声叱喝:“停步!”

三人陡然止步,脸上都出现尴尬之色。

——他们都已负伤,看来,楼下尽是“名利圈”中好手,只怕比楼上的更不好斗。

但他们随即发现:何都头叱止的不是他们三人。

而是另一个穿着非常得体、非常光鲜、非常堂皇、仪容举止都非常令人好感的汉子,正趁这人客仓促上下出入的节骨眼儿,已悄悄的潜上了二楼一就只差三级,他已上了楼,但看来大意烦躁的何车都头,却叱住了他。

那人也不慌忙,右手把着剑柄,悠然转身,含笑问:“你叫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