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他果然还有第三个问题。
反问。
“连六分半堂的货都有人敢劫!?”
“的确没有。”狄飞惊很谈定地道,“一般而言,路道上的朋友,都很给我们面子——除了……”孙鱼问:“除了什么?”
狄飞惊道:“金风细雨楼。”
孙鱼道:“你是指我们的人劫了你的货?我们在暗里捅了你刀子?”
狄飞惊淡淡地道:“若不是金风细雨楼的兄弟,别人可没那么明快利落的刀子。”
他像是在叙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,“你们在京外的兄弟很多,各帮各派各门各山头都有,要是一彪人马捅一刀,这样下去,我们早已千疮百孔,还是万望抬贵手才好。”
“刀是可以借的,”孙鱼提醒道:“用刀的人不见得一定就是斫刀的人。”
狄飞惊突然抬目。
神目如电。
他不望孙鱼。
只看戚少商。
只问一句话。
“我不要知道那刀可不可以借;”他说,“我只想知道,戚楼主承不承认这件事?
风雨楼有没做过这样子的事!?”
“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