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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爷。

他的刀很长。

一把长达十六尺七寸七分七的刀,看去妩媚多于肃杀·流俗多于伤人。

但这一刀拨出来,劈下去,势足以开天辟地、断山裂石,但又恰到好处,妙至颠毫,因这一刀只攻破了这房间的一个缺口,把戚少商等人所布成的阵式先行一刀劈散,但并没有伤及任何人:也就是说,假如皇帝就在这“刀程”之中,也决不致误伤了他。

这一刀看似鲁莽灭裂,但其实又是极精极细,像对待刻骨铭心的恋人一样温柔。

刀至。

人到。

一外身着蓝袍,脸很红,眼很眯,鼻很勾,眉很火,发很长,个子却很矮的人一步就跨了进来。

他随着刀势,把戚少商的人马隔成楚河汉界。

他就是一爷。

戚少商瞳孔收缩。

因为他不止看见一个一爷。

还有一爷身边的人。

这人又胖又圆,看来还有累赘,更有些脑满肠肥,但他却是悄没声息的随同了一爷“滑”了过来,在场每一个(包括戚少商)看见他的时候,都不知道他在何时、如何“溜”进来的。

这样的人,才可怕。

但这样可怕的人,却脸上一直保持了个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