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,相爷这次有意来一场‘京师武林各门各派各帮各会势力互相消弭对决’。”
“——京师武林各门各派各帮各会势力互相消弥对决?”
“对。”
“——他……为什么要……”
“嘿哼。”
“……我还是想不明白。”
任怨没答,却顾左右而言他:“今天,这一战可严格得很呢!没有相爷亲发的‘通运金牌令’,谁也不能放走钦犯、强盗,否则,罪与劫囚同!这样一来,京里的武林人士,就只有作殊死、背水一战了。”
任劳听了,越发有点紧张起来;他当然武功高强,对敌无算,但近年来,入了刑部升了高职之后,已很少在江湖上出手肉搏、拼命搏战的了。多是暗算得成,或在车里施刑,犯人武功再高,也断无对抗余地,可是,今天这一战,就明显没这个利便了。
人生里,就算兄弟朋友手下再多,有些时候,总是要自己亲自出手、拼个存亡的。
人,总是以有限的生命与无尽的时空搏斗:
王小石如是。
苏梦枕如是。
白愁飞也如是。
——就算今天问斩的唐宝牛和方恨少以及监斩的任劳、任怨:亦如是。
涂竞和李二也在等。
等时辰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