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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候,他的兄弟仍未追上他,他只孤单一人,策马过河。

这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,其轻功确可以做到“神不知,鬼不觉”,但一旦涉水,王小石便从水波的逆流中知晓后边还有人。

后面的人没有作声。

王小石胯下的马不安地蹬着蹄,许是因未结冰的河水太冷之故。

“是你。”

王小石闲笑着说话,一点也不像有事在身的样子:

“我听出是你。风吹过你腰畔系的箫,箫孔发出微响,我听过你的箫声,我认得出。”

对方默然。

然后一阵箫声,幽怨中带着了剑气,剑气中隐吐了杀气。

那箫声宛若壮士红粉的挽歌悲曲,伤感而英烈,使王小石又生起那种感觉:

百年如一箭:

且带少许惊艳。

——仿佛那箫声既是天籁,也是天机。

然而却在今夜,这时候,又遇上了这人,这是不是天意?假如是,这天意又蕴含了透露着什么天机?

也许,人生到头来,一半要随机,一半得随缘。

听完了后面女子的箫声,王小石好一会才道:

“你的轻功进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