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请吩咐就是……只要能保全身,我来世做牛做马,必报此恩。”
方恨少看看他的鼻子,忽一皱眉,“嗯”了一声。
万里望心头一凛,忙凑上了鼻子,心神恍惚地说:“怎么了?没救了吗?”
方恨少叹了一声,“没救了。”他一拳就挥了过去,同时再叹了一声道:
“蠢得无可救药了。”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万里望早已在八步开外跌成了一个大大的仰八叉。
万里望就跌在陈皮身边。
陈皮怒问:“你为什么要逃?!”
万里望揉着鼻子闷声道:“因为我不想像你那样给人逮起来。”
陈皮道:“你现在的下场岂不一样!逃不了反而落得个不敢一战的臭名!”
万里望鼻血长流,但反能忍痛反驳到底:“我是想杀出条血路召大队来救援你,谁说我逃!”
陈皮为之气结。
方恨少和唐宝牛却互相对望了一眼。方恨少说:“看来,这两人死都说成生的,黑都讲成白的,脾性倒似你!”
唐宝牛哼了一声,不说话,自顾自地踱到蓝衫街转往黄裤大道的角落,然后,也紧抓住那一拳碎剑却已然红肿一大块的手,痛得蹲下了身子直跳了七八下,才徐徐立起,宛似个没事的人,悠悠踱回蓝衫街来。
——这时,蓝衫街围观的人已经不少了,大家交头接耳,窃窃细语,在讨论刚才那一场是私殴还是仇杀。
在大城市里,任何一个地方,都可能有机会来临,都可以是时机出现的场地,当年,在苦水铺一处废墟里,就成了王小石、白愁飞初遇苏梦枕,以致日后飞黄腾达的所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