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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他怕死。

他怕颜鹤发真的死了。

死了就机会落空了!

他忍气吞声地道:“我已答应你了,你干吗非死不可呢!”

“你答应我!哈哈……”颜鹤发仰天笑了起来,一笑,腹肌震动,剑锋更割裂伤口,血如泉涌,“你,还有任劳任怨这种人,还会言而有信吗?你们要是守信义,苏楼主今天还会遭了暗算吗?你要是守诺言,发党花府会有当日的血流成河活剥人皮吗?——”

他骂得甚为痛快。

反正他就要死了,他要骂个痛快。

——要杀死白愁飞这些人,尤其在此时此境,他自知没这个本领,但要杀死自己,还是易如反掌的事。

毕竟,命是掌握在自己的手里。但他就骂到这里。

只骂到这里。

因为他的桨剑突然爆炸了。

只见陡地亮起了一束光,光得令颜鹤发目难睁开,不及反应,手上的船桨连同剑锋,给切断了开来,而且炸得粉碎,碎片偏又往四周飞散,一片也没溅射到他的身上!

一下子,他身上只剩下体内半寸长的一截剑尖。

他愣了一下。

他马上发现,动手的是那瘦长灰袍个子。

原来他已悄悄地解开了包袱。